買NFT沒有買到JPG嗎？談BAYC無聊猿藏家的模糊高度權利開放，到Koda的版權規則明朗化

特斯拉創辦人馬斯克在 5/4 下午無預警更換推特帳號頭貼為 BAYC 無聊猿，引起加密社群討論與 APE 價格峰迴路轉，甚至還有人揚言要提告馬斯克盜圖侵權 (後來稱是玩笑)。

這篇文章鏈新聞會整理馬斯克實際使用的圖檔、BAYC 無聊猿對藏家「權利描述」，還有新系列 Otherside 底下：Otherdeed、Koda 的規則轉變，來討論 NFT 藏家們所得到的權利。

(註：本文作者無法律專業，觀點僅供參考)

馬斯克頭貼：是拍賣會預覽圖，不是NFT

5/4，馬斯克換上無聊猿 BAYC，不久後就推文表示：「我不知道..看起來都是一樣的。」 (註：同質性，fungible，對比NFT的非同質性) APE 幣價因此快速上漲後，又再下跌。5/5 馬斯克已換成別的頭貼。此類行為不僅是對無聊猿，過去對比特幣與狗狗幣都有曖昧貼文的案例，造成幣價波動。

那麼這張圖到底是什麼呢？

這張圖其實是源自 2021 年九月蘇富比 (sotheby’s) 的一場拍賣《Ape in !》，當中有一場打包 101 隻無聊猿拍賣《101 Bored Ape Yacht Club》的拍賣預覽圖，該圖是由蘇富比的藝術創作負責人 Michael Bouhanna 所設計。他在馬斯克使用作為頭貼後表示，希望可以請他將此為了拍賣會創作的頭像移除，或是可以提到他 ; 他也很樂意在獲得眾藏家同意後，將其把原圖給馬斯克。

由此可以知道，這張拍賣會預覽圖，當初至少是在當時藏家沒有反對的狀態下由 Michael Bouhanna 製作，由於圖中右下角也包含 BAYC 整體系列的商標，因此開發商 Yuga Labs 也沒有反對其使用。更重要的是，它甚至不是 NFT。

當時拍賣會結束後，共有 101 個 BAYC 透過兩筆交易 (1,2) 轉到新藏家的地址中，結標價為 24,393,000 美元。如今一隻 BAYC 已要價 116 ETH (約 34 萬美元)，當時的買家也有許多蒐藏已轉手。

官方 BAYC 無聊猿藏家的權利敘述

BAYC 創建公司 Yuga Labs 在網站說明其版權的開放性，官方表示，一但藏家購買該 NFT，則完全擁有它，包含藝術創作內容。三條文其一，它使用了「completely」(完全地)，化約性地描述了所有「ownership」(所有權)。

擁有權的媒介則是以太坊智能合約，創建公司在任何條件下都不得扣押、凍結或更改任何 BAYC 的擁有權。

Yuga Labs 也表示，藏家可無償進行使用藝術創作內容。藏家不需在使用、複製與陳列 BAYC 藝術品時，不需支付任何版稅費用。需要符合以下目的：

商業用途也沒有使用限制。Yuga Labs 表示授權藏家可以在全球範圍內使用、複製和展示購買的藝術品的衍生產品，例如：T 恤。而且不限制從上述行為中獲取利益。

看起來 Yuga Labs 是將個別 NFT 的 ownership 完全賦予藏家，這樣的條款並沒有太多細則，也是在 2021 年初 BAYC 還乏人問津時所訂定。

不過，據鏈新聞訪問果殼律師，他認為第一條說的「the art」並不包含持有者取得著作權產權，而是你擁有該藝術作品作本身的某些權利。而是像是實體畫作的所有權，在 NFT 數位頭像裡，可能是其他權利 (例如：數位冠名權)。

後續系列 MAYC 新增條款

然而，到了新的系列 MAYC (變異猿) 就已經有更詳細的規範：你擁有你的個別 NFT 權利，但不能代表整體的 IP (智慧產權)。

「除了藝術創作內容權利外，藏家並不享有 Yuga Labs 的商標與其他智慧產權，此條款適用於 BAYC、BAKC、MAYC 與其他相關商標。以上所有權利都屬於 Yuga Labs。」這裡也補足 Yuga Labs 先前未說明的權益歸屬，條款中也有其他方面更詳細的規範。

Otherside 原創人物 Koda 的規則轉變

由 Yuga Labs 推出的元宇宙計畫 Otherside，其土地 Otherdeed 銷售剛落幕，其中的原創角色 Koda 十分稀缺。從 Otherside 官網中，我們看到對於 Koda 的權利規則更為詳盡：

「購買者取得 Koda 後，可享有該 Koda 的所有個人財產權 (personal property rights)，包含自由買賣、傳輸與對該 Koda 的任何用途。但是上述權利並不包含該藝術創作的智慧財產權。 」

儘管仍是可以商用，但 YugaLabs 表示，在藏家有不法行為或傳給非法者等不允許狀況時，有權終止其權利。

在新系列中，Yuga Labs 舉列的條款，新增更多詳盡規範，包含藏家對自有藏品之衍生品的權利伸張。

最重要的是，Yuga Labs 明確告訴你：你有該 NFT 的「非專屬許可」。意即，Yuga Labs 即便有用智慧財產權，但同時授權你該 Koda 的共同權利。

「你擁有非專屬許可 (non-exclusive right），在你擁有的 koda 與其相關藝術，權益受到侵犯時提起訴訟，但並非義務。我們也沒有義務支持該行動，但我們也可以自行決定採取此類行動」

藏家可以主張二創的智慧財產權保護：「你有權為你所有的 Koda 二創作品進行註冊或進行智慧財產權保護，Yuga Labs 仍同時保有藝術創作擁有權。」

Yuga Labs 表示，藝術創作是「授權」而非「轉賣」，Yuga Labs 擁有並可保留全部所有權、權益、所有權和知識產權。

此外，我們也會猜想，首次向 Yuga Labs 購買的藏家 (買家一)，在二級市場賣出或轉讓後，是否還有享有同樣權利。這次的條款中也有明列清楚：「本協議將轉讓給雙方及其允許的繼承人和受讓人，特別是任何允許的受讓人，具有約束力，並符合其利益。」

買 NFT 真的沒有買到 JPG 嗎？

如果說 BAYC 是 Yuga Labs 最開放的權利條款，到稍有細則的 MAYC，最後變成有最多明文限制的 Koda ; 應可解釋為 Yuga Labs 在意識到其品牌影響力後，更專業地訂定了法務細則。

而最多限制的 Koda 都已經明確規範，藏家被授與的共同權利，包含個人財產權、智慧財產權等，也能在有權在遭遇侵權伸張。

所以：買 NFT 真的沒有買到 JPG 嗎？

以台灣法律來說，也有一般授權、專屬授權與獨家授權，不同級別的著作財產權授權機制，按照 Yuga Labs 的約定，NFT 藏家確實是可以伸張部分權利的喔。